再见容若
本报记者 王福财
他清丽典雅的如一竿修竹,让北宋之后的词坛为之清新,大抵怜自小山之后,再无人出其左右,而他却以鞑虏之人尽得怜之妙,清新质朴的文风让人一见清新,再见倾心,而他也深深地刻在了历史的锦旗上——那个连名字都是一阙好词的容若。
容若,出身相门,兼皇帝御前带刀侍卫,本该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,而他却怀着一颗赤子之心,乐得交结落拓文人。一生尊重情感,热爱生命,醉心自然,把词写得清丽如空谷,幽兰般德馨怡人。在清初浑浊不堪的词坛上独树一帜,也荡涤了清初浑浊的文风。有人曾这样评价他:“自宋以来,以自然之眼观物,以自然之舌言情,大抵容若一人而已。”
当初,他是一个纯真少年,在《浣溪沙》中他曾叹到“锦样年华水样流”,是的,那些与朋友饮酒赋诗,与爱人软语温存的日子里,他也曾心性大开,内心充盈着对生命的感激,“那能闲过好时光”,在那些单薄得如风的日子里,容若创作了大量清新质朴的词,而那些词也为他赢得了文坛的一席之地。
只是,幸福总是短暂的,几年后,结发妻子卢氏病逝。他悲痛地叹道“人间犹有未招魂”,那些美好的日子已不再来,而他,也开始变得萧瑟。
在《蝶恋花中》容若曾以瘐信自况,锦心绣口的容若如瘐郎一般,在经历了人生的坎坷之后,变得萧瑟伤怀。杜甫在《咏怀古迹》中这样评价瘐信“瘐信平生最萧瑟,暮年诗赋动江关”,容若也是一样,诗文中流露出他满腹的悲辛与萧索,“为怕多情,不作怜花句”当年那个惜花少年也已不复存在,岁月带走的是他爱花惜花的情怀。带走的是那个锦心绣口的容若,“懂花人去花无主”,容若这样叹到。
或许,真的天妒英才,31岁的容若便与世长辞,带给人们的是一段美好如斯的传奇与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