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
537班 张 昱
冬日已至。
江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,隔着冰根本看不到深处潜伏的水,前几个月还汹涌怒吼的水,此时却静得出奇,静得让人害怕。
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,几个年轻人在江面上花样滑冰,玩得气氛颇为火热。那静谧的江水你怎么不反抗?
随着人数的增多,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,整片白茫茫的天地间,除了这江面,死一样地寂静。寒风在呼啸,树杈上挂满银色小花,一簇挨着一簇,让我赏心悦目。
冰面上划过一道道五颜六色的闪电,正如晴天霹雳打在老梁的心头。老梁就住在江边。
“危险!快回来!”老梁吼向我们,我们嘻嘻哈哈,不作理会。
“这群小年轻,简直越来越胆大了。”老梁无可奈何地跺跺脚,愤愤说道。
我们仍在滑冰,秀出一道年轻靓丽的风景线。我们笑声不断,老梁哀叹不绝。
“这群傻小子,冰还没有完全冻实,这眼看就要中午了,不行,我得阻止他们!”老梁猛地起身,再次喊道:“冰不结实,快回来。”
仍是无响应。
树上的冰花渐渐有些萎蔫,泛起了点滴露珠,冰下的水在人们不知不觉中流动,老梁看着天上略有些白亮的光,再也坐不住了,向我们走来。
“梁叔,放心吧!我们都玩了这么久了,没事儿的。”我们一齐高呼道。
“傻孩子们,你们人太多了,这才初冬,冰不够厚实,我请你们去溜冰场玩好不好?”老梁近乎祈求的语气向我们说道。
“梁叔何必呢,就让我们再玩会儿,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自己负责。”我也看不下去了,回道。
“你们负责?到时候掉进冰水里,出不来就是个死了,出得来也得发烧好几天,你们负得了责吗?”老梁语气中有些愤怨,更多的是担忧。
许久,老梁也劝不动我们这群玩疯了的孩子,他只好回到院里,一屁股坐下。看着我们嬉戏,越发得有些不安。
不知过了多久,树上的花竟掉落到老梁头上,我隐约听到江面下的流水声。我眼神一变,大喊:“快上岸,有危险!”
“扑通!”终归是晚了,有十多人掉进了冰窖中,我想起之前所说的话咬咬牙,也跳了下去,想去救人。
“嘶——”河中的温度真的是让人精神饱满,丝毫不敢有所懈怠。就是在这种情况下,我强忍河水带来的寒劲,挣扎着救出五六人。
身体越来越沉了,我真后悔刚才没有脱下衣服,我的意识越来越淡,越来越沉了。
“啊!”我突然一个机灵,猛地坐起,发现自己正在家中,“原来是个梦啊,吓死我了。”
我爬起身,穿好衣服,向外面走去,走到江边看到他们在滑冰,忙阻止他们:“掉下去怎么办?”
老梁笑着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,“小伙子,放心吧,现在这冰面可还厚实的呢。”
我羞愧地挠挠头,轻哦了一声。
“那天你可真够勇敢的,虽然最后昏迷了一个月,不过救了一些孩子,也算是见义勇为了。”
“什么?”我懂了,这一切原来都不是梦。
老梁那天救了我,然后送我去医院,昨天医生见我说梦话,认定今天就会醒,我就回到了家中。
“年轻人啊,千万不要意气用事。”老梁顿了顿“更不能只凭直觉办事。”
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感到一些安慰。
树上的银花似乎在对我笑,歌颂曾经的艰险。